S001酒馆

S001酒馆

这里是小镇的一个酒馆,屋子举架很高,格局呈长方形,面积不是很大,但是这里却旅行者和冒险家常来常往用于交易买卖的地方,而且鹿眼镇特殊的地理位置和惬意的美酒总是能让行人在这停留一段时间。

酒吧里的胖老板喜欢唱稍显悲伤的音乐,他唱的很棒,但是这里的人根本就不是来听他唱歌的,即使他放开喉咙歌唱,声音也会被吵杂的喧闹声覆盖,所以他也只是用嘴慢慢哼唱自诩自乐。让这些笑声、砍价的大声音尽情地充斥自己店里的每处角落。

吧台后面摆放着酒桶的和擦得发亮的酒杯,吧台内侧用木板是隔出个厨房,一个大胡子的厨师一边摘菜一边和蹲在旁边洗杯子的女孩说笑,女孩围着一条大大围裙用抹布努力擦拭杯子上面的污渍。吧台上放着一个已经插进龙头的酒桶,这样负责招待的女孩们不需要跑到吧台里面就能打满酒杯,老板这么做纯是自己图清闲而以,打酒本是他的工作。

吧台右侧是进出的门,这样的格局能使得老板在哪些没钱的小混混刚迈进店里的时候就立刻将他们赶出去,同时还能看清进来的客人,哪些是熟面孔哪些是生面孔,生面孔老板总是额外的注意,因为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询问这些生面孔,而这个往往能让老板只需要动动嘴唇就能赚得一笔额外的收入。

靠门的一侧有几扇用于透气的小窗,而且全部集中在屋子的前端,吝啬的只允许少许阳光透过小窗和门的缝隙进入这里,这使得酒吧前侧稍微亮堂,越往后侧环境则越来越昏暗,有些过往的客人往往询问老板这样的布置的用意,但老板只是笑笑,老板心里明白有些事情不能摆在有阳光的地方谈,有些人也只能坐在阴暗的地方。

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阳光充足的似乎要通过那仅有的几个窗子占领酒吧里的每一寸地板,再加上满堂客人使得这里还显得热闹非凡,女孩们端着装满美酒的托盘往返于吧台前的十几张桌子之间。老板哼着曲子美滋滋着看着吧台下面的钱匣,这几天的流水已经让他兴奋的快要的抓狂了,但这不菲的收入并非来自屋子里的所有客人,只来自一个人,一个只要好酒不在乎价钱的主。胖老板今天已经备好了本镇最好的酒,当然价格也是不菲的。

一定要好好招待这位尊贵的贵客,一定要在他离开镇子之前榨得他只剩下内裤,想到这里他看了看酒吧昏暗的深处露出兴奋的笑容。

深处有处缓台,酒吧高的举架使得老板决定在最里侧搭这么一个东西来放置备用的物品,外侧用铁栅栏围了起来防止易滚落的物品掉落下来,这原本空无一人的杂乱无章的地方这几天却收拾的异常清洁,地板也特意清理过,缓台的左侧角落里支起了一张圆桌,桌子擦得异常光亮,这位尊贵的客人就坐在这个稍嫌憋屈的幽暗角落里,这也是完全按照他的意思安排的。

他堆坐在靠近栅栏的椅子上,前额带着蓝色的头巾将红褐色的头发拢在后面,褐色的眼睛不时瞥着楼下,高挑的鼻子,一脸的慵懒带着邋遢,不过仍然掩盖不了他英俊的模样。他上身穿着深蓝色的马甲,浑身结实的肌肉将衣服完全撑开,为了防止酒滴在衣服上,索性敞开衣服露出粗旷的胸膛和结实的小腹,任漏下的酒洒在上面。他双臂肌肉结实孔武有力,手腕上还各带着一个铁制护腕,上面刻着红色的文字,看上去像教廷的文字。

下身是黑色的帆布裤子,腰上扎着宽牛皮腰带,脚上是双大号的皮靴正斜搭在对面的椅子上,一把巨剑横放在身旁的椅子上,剑身用油布粗糙的包裹着。

剑士再次歪歪头透过铁栅栏用慵懒的目光扫视了下面,仍然没有他想见的。这里视线很不错,楼下的情况尽收眼底。剑士将手中的半扎酒一饮而尽,然后将空酒杯推在桌上。空杯子们不得不互相碰撞为这个新邻居挤出一点空间来。

"当!"的一声一个空杯子掉在地上发出不满的声音滚到一边撞到另一个,被撞到的叮当作响的抱怨着滚下楼梯。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杯了,剑士梳理了下头发直起身看了看桌子,已经没有酒了。桌子上面已经被空杯子占据了,桌边还有几个半悬空的,桌下面横七竖八倒着的数量不亚于桌上。剑士往上坐了坐直了直身体,将腿从对面的椅子上拿下来,用脚把地面上的杯子往外划了划弄出个空的地方,酒杯骨碌碌的四处滚动,要不是二楼缓台边缘做出高一些的台阶酒杯早就砸落到一楼去了。

剑士举起手透过铁栏向一楼女招待打了几个响指示意她上来,但一楼热闹的生意使得招待根本就没有听到,剑士高喊了一声并招手示意,招待才抬头看到立刻跑了上来。

"请问是要结帐么?"女孩看了看桌面上的杯子问道。

"清理下,摆满。"剑士打了个酒嗝说道。

女孩吃了一惊,桌上的杯子是店里最大号的,而且与其说是杯子不如说是小桶更为贴切,很少有客人点这样的杯子而且一下点这么多,女孩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僵直的身体满脸怀疑的注视着剑士,希望他能再重复下,当她被身后另一个女招待拍了一下才猛然惊醒,看到伙伴拿来店里最大的大托盘,才确信了剑士所说的话开始跟伙伴清理桌上和地面上的空杯子。

大托盘上面的空杯子磊的像个小金字塔一样,杯子又大又沉,女孩不得不留下大部分等下次再搬回去,两个女孩回去叫来了厨师帮他们送这些装满酒的杯子,厨师气喘吁吁的端着摆着放满酒的托盘,女孩一手拿一个杯子,三个人来回跑了好几趟才用装满的杯子摆满整个桌面和剑士对面的两张椅子,剑士从腰间掏出三个金币递给气喘吁吁的三个人,三个人接过答谢后就跑下楼。

今天的天气很不错,好到根本就不应该坐在这个喧闹的酒馆里喝酒,剑士再次透过围栏扫视了下一楼,他所想要看到的仍然没有出现,剑士失望的摇摇头将身体往下堆了堆,仍然是刚才的姿势只是没有把脚搭在摆满酒杯的椅子上,剑士从桌子上面抓起一杯酒喝了起来。

两个女孩来到吧台擦了擦头上的汗,开始清理摆在他俩面前的空杯子,其中一个开始抱怨起刚度假回来不应该突然进行这么大的体力劳动,尽管她得到了丰厚的小费但是感到自己的付出应该有更多的回报,但是她同伴的话使得她嘴张大的差点让下巴掉下来。

那个剑士开店来闭店走,整天都坐在那里不停地喝,这已经是第4天了。

正午已经过了,阳光已经不是特别的强了,酒馆里客人也大多回到了街上,酒馆里稍微恢复一些往日的昏暗和安静,剑士时不时地注视下面的情况和酒馆进出的人,似乎在找什么,桌子上的已经喝光了大半,多出来的空杯子已经全都堆在了地上,剑士将喝光的酒杯扔到地上起身把椅子上的转移到了桌上的空地方。

"叮当!"门板推动,摇晃起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剑士顺势再次将视线转向门口,一个穿黑蓝半搭大衣的人推门走了进来,一米八左右的身高,灰片金框的圆形墨镜藏住了双眼,红褐色头发垂下来挡住了眼镜以上的部分,立起来大衣领子太高挡住了嘴和鼻子,白色的绒线手套,一只手扣住自己的腰带,另一只自然垂在身侧,这使得衣服在他身上显的有些紧蹦蹦的,蓝色稍显古旧的仔裤,棕色的牛皮短靴擦拭的很干净,尽管有些瘦高,但是仍然能让人一眼就看出他衣服下结实的身体。男人扫视了下屋里后抬头看了看缓台,伸手将大衣拉索拉了下来,将大衣领子向后翻了过去,顺手摘下墨镜挂在衣领上,二十六七的年龄,长方的脸型,天蓝色的双眼,高挺的鼻子,迷人的微笑,略尖的下巴,活力和魅力在他周围散开,他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冲着剑士报于一个灿烂的微笑。

剑士叹了口气将装满酒的杯子摆好,继续以刚才的姿势坐下,伸手拿起靠近自己的一杯,侧目看着刚进来的家伙,他并没有往酒吧里面走而是径直来到吧台前跟刚才收拾桌子的女孩调侃了起来。

"敬蠢才一辈!"剑士举起酒杯向吧台一举然后一扬脖将满满一杯子喝干。

"咣当!"的一声巨响让整屋子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谁也不明白托盘敲击脑袋的声音怎么会这么大?剑士也不免再次把目光转移过来.

“不许再勾引我店里的姑娘!”酒吧老板吼道,剑士忍不住笑了起来,刚喝完的酒喷出来了一些,他擦了擦嘴角,顺手将酒杯扔回到桌上,杯子们再次抗议起来,他又拿起另一杯,但他并没有喝而是将杯子举起来对着缓台的楼梯口。

剑士仰着头,微闭着眼睛,仔细听着楼梯的声音,不一会楼梯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和酒杯掉落的声音,剑士伴着脚步点着头,挨打的家伙一手扶着墙,另一手捂着脑袋出现在缓台的楼梯口。

"敬笨蛋一杯!"他笑着说完后又是一饮而尽。

来人看着满地空酒杯无奈的摇摇头,"你想把这里的酒都喝光么?"

"你想把这里的姑娘都泡到手么?可惜今天是根大钉子,兰奇。"剑士把杯子放回桌子拿起另一杯大笑起来。

来人捂着脑袋一屁股坐在剑士的对面,"该死,不就是姑娘么,早晚要嫁出去的,至于之么用力么?打的我脑袋一蹦一蹦的,想打到我失忆么?”

“那是那胖子的女儿。”

“女儿?”他惊奇的向吧台望去检查,“看上去不像啊,怎么可能有这么标致的女儿。”

“”

“早知道是那胖子的女儿,我就换套路了。”

“夜半三更的小巷里?”

“别把我跟色鬼混成一摊。我是很有情调的。”

“你还真想把镇里的漂亮姑娘全弄上手啊?”

“反正现在也没事,她旁边的姑娘呢?”

“那个是今天刚休假回来的。”

“哇哦!”兰奇坏笑道,“呆着也是呆着,闲着也是闲着,不运动运动干什么?”兰奇继续摇晃他的脑袋。

“你就不怕弄出个接你班的小色魔?”剑士挖苦道。

“养孩子最起码在花销上比你要少,山姆,一打孩子的花费都比你的酒钱少。"

"哦?要打赌么?"山姆拉着长音挖苦道

"你输定了!",兰奇说完把手从脑后拿下露出一脸严肃地表情盯着山姆。

"谈谈正事吧,已经4天了,看情况今天估计也不会来吧。"山姆收敛起了笑容喝了一口酒说道。

"这已经超过约定的时间了,不过该来的总会来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他要是不守信用的话,我估计就没有什么值得我相信的了。"说着他咧嘴一笑,“或者,他死了。”

“世界末日么?”山姆说完后两人立刻哄堂大笑起来。

“对了,”山姆将还没有喝完的酒杯慢慢放下,表情凝重,"兰奇,有些事情是出乎意料的,他们可能在路上出现了什么岔子,但这些不是咱们需要担心的,但是现在!"。

"担心?"兰奇抢过话,"过来的人你我都清楚,不需要替他担心,担心自己吧,麻烦事总是接连不断的找上门来。"说着兰奇摘下右手的手套用手指沾了沾杯子里的酒伸到嘴里吸允了下。

"酒不错哦,品质提高了不少。"兰奇称赞完再次沾了沾酒点在脑后,刚才的一下让他脑袋蹦蹦的跳。

"这是他们这最好的酒!"山姆拿起另一杯。

"多少钱?"兰奇扫视了下桌子立刻警惕了起来。

"85银币~~一杯"

兰奇听罢猛的向吧台投去愤怒的目光"那个死肥猪想打劫我们么?想抢劫就他妈的直说,妈的,这价格买一整桶都富裕。妈的,今天晚上拉上你剩下的两个双飞!"说道这兰奇不免露出淫笑,他着转过头问:"这是第几轮了?"

山姆伸出两个手指。

"草!你干脆把酒馆买下来得了。"兰奇骂道。

"揣在兜里到处跑?"山姆拿起另一杯反问到。

"算我没说,现在我到希望在花光兜里的每一个子之前那个麻烦的家伙能到。"兰奇再次沾了下酒涂在脑后。

"有件麻烦事在他来之前出现了"山姆突然板起来面孔严肃起来。

"你不会是把旅费弄丢了吧?我可不陪你当裤子"蓝奇说。

"没有,旅费很安全,但是现在的问题比丢旅费还要严重,我怕说出来你会吓的跳起来"

蓝奇看着一脸严肃山姆,以往还没什么问题能让山姆表情如此的凝重,这不免让他心中打起鼓来。

"认真听我的话。"山姆清了清嗓子慢慢的说道:

"在你上楼梯之前,有杯酒洒在你现在坐着的椅子上了。"

蓝奇猛地跳起身,身后已经湿了一片。

"混蛋!你怎么不早说,我的衣服!"蓝奇一边拧衣服一边骂道,“很贵的啊!”

山姆大笑着举起杯,"敬尿裤子的麦克蓝奇一杯!"他大笑着喝干了酒,他没想到刚才那一托盘把兰奇打得连椅子上的水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