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混乱

龙烨走了之后,老太太的精神气明显不一样了,也不知道是背起了包袱还是放下了包袱。

以前在后院房子里带着雨水见天的不出门,在家叠叠纸人,看看连环画,俩人各说各的能比划一天。

现在不同了,老太太见天的守在中院水池那跟一群大妈坐一起,盯着傻柱家大屋的建造进度,看着雨水跟其他孩子疯玩,脸上乐呵呵的。

有时候还教着雨水带着其他小朋友玩游戏,还给做了几个毽子,攒了根橡皮筋,三天两头的出了大院带着雨水跟南锣鼓巷各个胡同大院的丫头们在街上跳皮筋。

雨水现在成了孩子王,五岁的小丫头,手上持有那个年代的儿童神器,几个毽子,一根橡皮筋,各种叠纸小动物,还用拆耳房拆出来的废木料让傻柱做了几把小木剑,小手枪。

没过多久,就开始有小朋友守在95号院门口,等着雨水出来宠幸她们,不到一个月,94号院跟95号院院前大街对面,一颗俩人合抱的大槐树下,就成了附近几個胡同孩子们的圣地。

一群大姑娘,小媳妇,街道上的大妈们拿着凳子,拿着毛线在槐树下面织着毛衣毛裤,衲着鞋底,聊着各种家长里短,老太太也凑在里面,大妈们聊起儿女来老太太总能插上两句,“我家柱子啊~,这孩子~,吧啦吧啦~”

就这样过了四十多天,傻柱家的两间大屋建起来了,每间大屋隔了两间,分里屋外屋,里屋都盘了一张大火炕,每间大屋四扇大窗,墙上刮的大白腻,地上铺的黑石砖,屋顶用黄木料刷的清漆吊了个顶,中间用炉子烤了几天,傻柱一家搬了进去。

老太太也不在后院住了,带着雨水住进了主屋东面那间,傻柱跟何大清住进了易中海家隔壁那间。

又过了半个月主屋也重新装修好了,主屋没推倒重建,只是重新装修了下,跟其他两间同样的装修风格,何大清又搬了回去。

傻柱的屋子跟雨水的屋子中间还盖了个厨房,厨房下面就是地窖,地窖口开在了厨房外面。

老太太把后院一排后罩房能用的家具都搬进了中院何家,傻柱分到了两个大衣柜,一张大圆桌,一张方桌,六七条长短凳子,六个方凳,一个橱柜。

时间来到了48年4月底春暖花开的时候,四九城回暖了不少,大人孩子也不穿棉衣棉裤了,丰泽园越发的忙了,现在的十几个上灶师傅大勺拎的飞起。

傻柱这两个多月经验涨的不多,每天四五十个菜,基本每天都是一千五到两千左右的经验,到了四月底已经十二万经验,中间还给刀功加了几千点把刀功升级成了大师级。

不加不行啊,根本没有切墩的机会,学徒工抢着切练手艺,有时候傻柱还得等切墩配菜好再回来炒菜。

五月开始,请客的越来越多,中间傻柱想请假去趟红星社秦家村也没什么空闲,小厨房里傻柱的灶根本停不下来,两位主厨也忙了起来,巡视厨房现在只能老主厨负责。

栾掌柜现在也不管傻柱还长没长开了,就拿着傻柱当一灶用,慢慢的就给他增加菜量,然后就发现这牲口是真好使啊,七月份有那么几天傻柱每天一百五十多道菜,比其他几位一灶师傅做的都多。

而且傻柱做菜水平极为稳定,从来没失误过,老主厨跟周明宇经常就围着傻柱指点他,指点一次傻柱就涨个几千经验,到了八月傻柱居然凑齐五十万经验,换了五十技能点,傻柱就直接把鲁菜升到了大师。

七月中旬的时候栾掌柜就把傻柱的待遇升到了一灶,八月开始傻柱名气大燥,每天都会有食客点傻柱的牌子,都知道丰泽园培养了一个新一灶,手艺不比其他一灶师傅差,有些菜还能吃出点主厨的感觉。

八月中旬,栾掌柜就偷偷找到傻柱又给他加了一次待遇,工资比一灶多了五万,可以带四个菜,不到主厨的待遇,又比一灶稍微高点。

傻柱第一世的时候,这个时间还在卖包子,根本不知道丰泽园这段时间这么忙,傻柱现在也有点后悔,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晚点进去,还能有点悠闲时光。

第一世傻柱直到50年初才跟着四师叔学的川菜,50年之前傻柱还出去干活苦力,拆过门楼子,帮人挖过井,用扁担担过黄土。

第一世傻柱就长到一米七,应该是没成年时候吃过太多苦,何大清是个不着四六的,每天看到傻柱还活着能动弹就万事大吉。

这一世,有灵水的原因,加上傻柱吃的也好了,几个月时间就窜到了一米七,身条抽了肌肉也没见少,所以后面栾掌柜直接把他当作成年的牲口用了。

这一忙一直忙到了九月中旬,九月的四九城像个蒸笼,哪怕到了晚上也热的浑身是汗,傻柱一般回到家吃完饭直接回屋躲在空间农场里睡觉。

这六七个月下来,傻柱的农场没什么变动,那六亩地一开始每天种的都是牧草,一天成熟一次,后来农场经验够了要扩建发现还要金币,金币可以直接用黄金兑换,傻柱可没这么多黄金,就开始种大白梨,收了果实就存仓库里。

傻柱准备到了冬天赚一波大的,不收纸币直接找几个大货商赚点黄金。

傻柱晚上下工往回走,心里还想着赚钱的美事,就听到身后轰隆一声巨响,回头看去,前门大街上的一家粮油店被炸平了,接着就开始传来噼里啪啦的枪声。

三伙人围着两辆绿皮卡车打的有来有往,傻柱离那有个七八十米,枪声一响傻柱就进了空间,三伙人乱斗的地方正好在两个路灯下面,可能有别的顾虑,谁也不敢把路灯打碎了。

三伙人人数最多的有十五六个,都是从粮油店出来的,基本个个都带伤,粮油店废墟火堆里还躺着十来个看样子是不行了,他们在第一辆卡车右边。

第一辆卡车左面一伙有个十来个,其中六七个躲在一家洋行里,外面两个石狮子一边下面爬着两三个这伙人装备最齐全,手上有歪把子,一直压着其他两伙打。

最后一伙六七个人躲在第二辆卡车后面,这伙最穷,手上都是盒子炮,马牌撸子,有两个居然还拿着大刀,一把长枪没有。

就这么你来我往,噼里啪啦的打了十来分钟,洋行那边有人骂了句八嘎,粮油店这面的一听,领头的立马喊了一句,“卡车后面的兄弟,大家都是国人,先把小日子那面干出局,剩下的咱两家平分。”

卡车后面那一伙七八个人的枪声立刻停了下来,其中一个拿着大刀的从怀里摸出两把飞镖,一下一个,就把路灯给打碎了。

这下子大家都摸黑了,两个拿着大刀的汉子从卡车底下一点一点往前面挪,洋行那伙领头的大声嘟嘟了一句日语,门口石狮子下面趴着的五个人就起身往洋行跑。

没想到其他两伙一起开枪,放倒了四个,剩一个捂着胳膊冲进去,洋行门就关上了。

卡车后面那伙走出一个人来喊到“那边的兄弟,你们有手榴弹么?”边说边张开双手走了过去。

傻柱都看懵了,这么野的么,他就不怕粮油店这面出尔反尔把他突突了?

粮油店这面继续往洋行那打,领头的走出来,拿着四个手雷递了过去,“手榴弹没有,这个会用么朋友。”

“会,怎么不会。”这时候乌云散去,月光下一张国字脸露了出来,他伸手接过手雷,丢给了车底下两个拿大刀的一人两颗。

就见俩人爬出车底,一人一颗拉开引信,隔着十几米远就砸破洋行二楼的玻璃丢了进去然后趴到地上。

车后面两个接头的也立马爬下去,两颗手雷几乎是同时响的,刚响完,两个拿大刀立马站起来,从刚才的位置又丢进去两颗,这次有一颗在一楼炸开了。

洋行的门瞬间打开,几个人冲出来,没跑两步就被打成了蜂窝。

“兄弟,我们也不分你们东西,我们进城做任务,大家好聚好散。”

国字脸边说边退,带着俩持刀大汉慢慢的跟车后面人汇合。

借着黑,从大街上往傻柱这方向极速离开,转身进了胡同,傻柱在空间里倒是把他们七个挨个瞧了个遍。

等粮油店的人拉着伤员开卡车离开,傻柱也没从空间里出来,直接骑着自行车往家里赶去,今晚这么刺激,再不回去何大清跟老太太就该担心了。

回到四合院已经快十点了,大门早关上了,傻柱拍拍门。

“谁啊”闫埠贵喊了一句。

“我,何雨柱。”

门一下就开了,开门的是何大清,就看到院里的成年男的都在前院,易中海问了句“柱子,南面又打枪又打炮的你回来时候没碰上吧。”

“碰上了,没敢看,我直接躲在胡同里了,他们停下来我才绕路回来的。”傻柱提车进了院,把车支住,回答了易中海。

“这是在哪打起来了,打了有半个钟吧,就没部队过去支援?”刘海中赶紧问到,大脑袋上写满了惊慌失措。

“前门大街那边,部队没去,我也没敢过去看,听着就像只有十几个人,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今晚吓到了我先回屋喝点压压惊。”傻柱说完把自行车推起来就往中院走。

何大清也跟在后面,来到中院就看到主屋开着灯,知道老太太跟雨水在那,傻柱把自行车提进自己那屋,拎着饭盒就来了主屋。

雨水趴在饭桌上已经睡着了,老太太正在一边扇着蒲扇,何大清从橱柜拿出两瓶散篓子放在桌上,又抱起雨水,带着老太太去了隔壁。

等何大清回来傻柱已经喝上了,何大清坐到旁边,开口问道“你真没去看?”

傻柱闻言抬头看了何大清一眼,那张仿佛永远不会有表情的脸此刻却满是关心。

“爹,没骗你,我一听见枪响我就躲起来了,偷偷从胡同绕着路就往回跑。”傻柱拿过杯子,给何大清倒了一杯。

“爹,明天你跟老太太言语一声,把所有金圆券全换成现大洋或者小黄鱼,今晚在前门大街打了半个钟头部队都没动,您琢磨琢磨。”

傻柱说完喝了一大口,思考着接下来的生活,何大清闻言也怔了一下,沉默片刻也同意了傻柱的说法,“行,明天我给老太太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