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无言的玖瑰

封度稳稳地开着车,睨视着前方。有时候也会在镜子里望了一眼岚岚。

岚岚坐在后面,望着车窗外。一脸迷茫地念道。

“车不停地行驶,天空依旧灿烂,车外多少的风景?擦身而过多少的人?一眼晃过,没有什么可以留恋?没有什么可以惊奇?一切都是有条不乱地进行着,走着自己的路。没有人会抱怨你,没有人会理睬你。你就是你,走着自己的路。”

“升文,有事吗?”突然一声电话声响起,封度拿起电话,开始问道。

“不好了,郝尖的妻子死了。”在电话里,升文焦急地说道。

“我马上到。”封度立即回答。立马掉头转向。

“风,出了什么事?”岚岚身体一歪,差一点摔倒在车上。惊讶地问道。

“证人的妻子死了。”

封度加大车速,车像风一样快。急忙拉起鸣笛。呜呜地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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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

车飞快地来到了131房间,停靠在马路边上。

升文立马出面迎接。

两人下了车,抬头望着楼房有十五层。从外窗望去,每一个窗子,样子都一样。

封度一踏进屋子的一个很窄的很短的走廊,走廊的尽头是一间电梯房。

“还有没有别的出口吗?”

“还有一个逃生出口。”

升文接着带领着封度和岚岚走进房间。

一进门就看见死者倒在卧室的门口,腿朝着卧室门。整个身体躺在客厅里,胸口一把刀刺进死者的心脏。地上还有一摊的血水。眼睛睁的大大的,双手张开,张着口。

封度一眼瞧见,死者的一根手指上,有道戒子的痕迹,中间的关节还被什么东西割破了皮,一条浅浅的割痕,干结的血。走进客厅,里面有四张沙发,沙发中间有一个茶几。茶几上还有一个苹果,地上也还有散落一些。其中一个沙发上有一个花盘,是放置的苹果的用具,已经破裂。还有一台电视机,电源已经切断,旁边放着一个遥控机。厨房里干干净净,该放的东西都放在原处。走进死者的卧室。房间里,衣柜里的衣服丢在地上,任何的地方?柜子一个一个都是开着的。还有整个房间里的如柜子一样的东西都是开着的。房里散落着乱七八糟的东西,脏乱不堪。桌上还留着一个某某东西的充电器。

封度转身走到另一间卧室,还是与前一间卧室一样。所有的东西都被人翻过,把房间里的东西丢弃在地上。又一间一间地看了一个遍,发现这间套房是三房一厅。

封度走进走廊,狭长的走廊里。死者的房间处于走廊中间,只要有人走进死者的房间都可以被监控看得一清二楚。又回到了房间。

“怎么死的?”

“死者叫枉玖,32岁,女性,死于今天中午12点左右。死者的致命伤就是刺进身上的刀,家里的一切财物都被凶手盗走。这是一宗入室抢劫杀人案,据证人证实。推断凶手一米六七,当时穿着黑皮大衣,戴着白色口罩,还戴着墨镜。从画面里调查发现,我已经进行对比。如证人所说的一模一样,凶手撬掉锁,入室偷窃。死者一回到家里,正遇上凶手,一刀杀了死者。”升文解释地回答。

“证人是谁?”封度又问道。

“是我发现死者的。我叫阿必。我是131房间里的住户与死者住同一层。我今天中午十二点半左右,当时上电梯的时候。看见一个戴着帽子,戴着墨镜,嘴上还有口罩,手里提着一台手提电脑的男子走出来。当时我还认为是这里的住户,当我经过死者的房间时。发现死者的房间门是开着的,从门缝里看见死者死在地上,然后我就报了案。”证人走上前,开口就说道。

“死者的亲人呢?”封度对着升文继续问道。

升文接着将一个男子带上来。

“我是死者的丈夫,我叫郝尖。”

男子上前回答。脸上露出伤心的表情。眼里还留着泪水。哭求着封度。

“警,官。你一定要找到凶手,为我妻子复仇。”

“你有多高?”封度望着郝尖问道。

“一米七二,为什么这样问?”郝尖爽快地回答。

封度走进卧室从地上看见散乱的照片,捡起一张已经撕掉的半张照片看了看。瞧着照片里的死者笑得很开心,露出八颗大牙。又捡起一张,照片里,死者坐在椅子上。死者端着杯子,郝尖在死者的后面。只露出一双手,还有脑袋的部分。一只手戴着手套,手里还拿着另一只手套。另一只手拿起电脑充电器,刺进插座的样子。封度又在地上找了找,发现所有的照片,都是撕掉剩下半张的照片。都是死者的开心与伤心的样子。

封度又看了看四周,在一面墙上还有一个正方形的痕迹,痕迹上方有一颗钉子。封度又在地上找了找,什么也没发现?

“凶手就是他,可是证据在哪?”

封度低头想着,嘴里默念着。抬起头看着郝尖,一边猜想。

“不,杀人动机是?”

然后对着郝尖问道。

“你们结婚几年了?”

“十年了,有两个孩子。”郝尖紧接着就回答道。

“你们分居多久?”封度再一次追问道。

郝尖一下抖了一下,身体紧张起来,遮遮掩掩地说道。

“五年了,我与我妻子的夫妻感情一直不太好。”

又吞吞吐吐地说道。

“原因是我...原因是我没出息,不务正业。”

封度听完他说的话,又开始才想起来。

“夫妻分居五年,和平相处这么久,为什么今天死者会死呢?可是动机?”

接着又望了望四周,扪心自问。

“真的是入室害人事件。”

又默默地推断起来,默念起来。

“看着这一切,凶手就已经做好一切的准备工作。”

封度走出房间,站在门口。

“凶手穿着黑皮大衣,戴着墨镜,白色口罩,撬掉锁,入室偷窃。”

又走到死者倒在的门口又猜想。

“凶手躲在门的背后,死者一进房间,一刀害了死者。”

走到了桌子前,看着电脑充电器,碎碎念地说道。

“拿了电脑,夺门而逃。”

封度关上房间的门,但没有锁上,留了一些门缝。站在门外从门缝望去,正好可以瞧见死者倒在的地方。

郝尖看着封度自言自语指手画脚。不明所以上前。好奇地问道。

“警,官。你在做什么?”

岚岚向他嘘了一声,不要让他说话。

“他正在推断凶手,是如何害了死者?”升文在郝尖耳边道。

郝尖退后一步,眼神无度。

封度推开门,这事都瞧在眼里。然后转身望了一下监控,又开始自问起来。

“证据在哪?证据在哪?”一

时想起来,一脸兴奋的样子。

“对,就是它。”

接着一声叫道。

“升文,我已经找了凶手。”

“谁啊?”岚岚兴奋地问道。

“是吗?”升文高兴地说道。

封度挥手指着郝尖。

“他就是凶手,是他自己害了自己的妻子。假扮强盗害人,郝尖就是你。”

郝尖惊讶地辩解。

“为什么是我?我没有害了我的妻子。”

接着对着封度大吼。

“我没有。”

封度露出凶恶的眼神指责他。

“就是你,因为你痛恨自己的妻子。感情不合,所以痛下狠心,害了自己的妻子。证据就是这书桌上的你,假扮强盗逃走时。拔掉电脑电源时,上面留下了你的指纹。还有客厅里被你摔破的花盘,一经鉴定一知分晓。”

阿必露出嬉笑的表情,手放在口袋里。

“带走。”

升文见此没有任何举动。

封度大叫一声。

“岚岚,铐起来。”

郝尖大叫一声。一把手推开岚岚。

“我没害人,我没有害了我妻子,我没有。”

升文不及掩耳之势,一个擒拿手把郝尖压在地上。

岚岚起身铐住郝尖。

他一边挣扎,一边怒吼。

“我没有拿走电脑。”

封度站在郝尖身前,粗声粗气地吼。

“升文,立即请人来鉴定,看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升文“是”的一声走出去。

岚岚将他扣押在一旁。

封度然后在现场看了看,望了望,望着地上的散落的半张照片。

等候片刻时间,一声传来。

升文立即走进房间。

“头,已经查明,充电器上所留下的指纹,的确是郝尖的,还有花盘上也有。”

“电脑充电器上的指纹你怎么解释?”封度接着对着郝尖质问。

“怎么会这样?”

郝尖听到这样的消息,一下子恢恢不振坐在地。自言自语。

封度开始向他解释。

“因为你的习惯。每一次为电脑充电,在拿充电器的时候,都会摘掉右手的手套去插电。可是你忘记了自己这次是假扮强盗。”

封度说完就带着人离开了房间。

阿必站在后面望着大家离开了131房间,然后回到家里,关上门。拿着一个包,笑着看了看包里的东西,提着包走出了门。进了电梯,过一会儿,阿必走出电梯间。

升文站在门口立马拦住阿必。

“你提的什么东西?”

阿必退后一步,回看了一眼想回到电梯里。

岚岚已经站在了电梯口,将电梯门关上,接着拦住他。

阿必气焰嚣张地问道。

“警,官。你们想干嘛?”

“你的包里就是害人的证据。”封度上前解释。

升文顺手抢过包。

岚岚立即将阿必按压在地上。

升文接着打开包,摊开在大家眼前。

发现里面装的是黑色皮衣,皮衣上沾着红红的血迹,口罩与墨镜。

顿时阿必瘫痪在地无语。

郝尖上前抓住阿必怒道。

“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妻子?”

阿必奋起身,甩开郝尖的手。推开郝尖喝道。

“都是因为你。”

郝尖退后几步。

“我....。”

接着恶狠狠地指着他吼道。

“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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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们是警,官。”成兮、洛洛出示自己的某证。

“胡休胡经理在吗?”洛洛接着问道。

“我叫洛洛,他叫成兮。”成兮一边介绍一边说道。“我们想见见胡先生,问一问通达集团一些事。”

“好的。请进。”

胡休之妻走到一间房门口,紧接着领着他们俩走进来。

请坐。“

转身委婉地说道。

“请稍等!”

她走过去,在一间房间的门口敲了敲门。

“老公,警,官找你。”

接着葫休拉开门走了出来。

“他们已经在客厅里。”

“你们好。”胡休走过来。

“你好。”

成兮站起身接着拿起伍乾鱼的照片递给他。

“你认识他吗?”

“他不见了,你知道吗?”洛洛接着直说道。

“他不见之前,你有没有见过他?”成兮接着继续问道。

“他是我的董事。五月二十三日早上,一次会议上见过他。”胡休坐下来,想了一下。

“通达集团与研讯集团为什么关系?”洛洛又继续追问。

“通达集团与研讯集团是合作关系,两年之后解散,因为研讯集团管理失误,导致通达集团损失千万。当年研讯集团投放资金于通达集团大量生产,因公司产品原料高涨,低价售出,推挤货物,导致通达集团亏损。经过清查得知研讯集团不够了解市场,管理上的失误。通达集团宣布解散合作,事过半年通达集团经营状态进入稳定时期,之后慢慢回升,形势已经好转。”胡休喝了一口水。老老实实地回答。

“研讯集团是一家大型企业,为什么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成兮质疑地问道。

“不知道,这是研讯集团内部的事。”胡休不清不楚地回答。

“研讯集团与通达集团合作之时,伍金在做什么?”

“通达集团米国分公司担任董事。伍金担任董事以来,分公司经营不畅,生意低迷,次次亏空。”

胡休继续说道。

“就与研讯集团签署合作,公司慢慢好转,日渐起色。伍乾鱼担任董事长;佘闵与苟简是伍乾鱼的好朋友,佘闵当年是通达集团总经理,与研讯解散之后就退出通达集团,现在是房地产商;苟简是伍乾鱼的大学同学,当年是通达集团副经理,也在与研讯集团解散之后就退出通达集团,经常与自己的妻子去旅游。”

胡休一口气喝完水,继续说道。

“他们偶尔会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