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蔓延的诅咒

燃烧而起的黑色粉末带动着四周的一切,空气阴冷下来,无形的阴风吹拂在周遭。马尔福教授拿着魔杖站在那里,温度急速下滑让四周的水汽变成了地上黑色的凝霜,不断蔓延。“寻常手段应该是没有办法了,黑魔法治疗需要的是能够承受住最开始那道黑魔法诅咒力量这才可以继续下去。”兰科去摸麒麟的皮肤,那里凹陷了一块下去,不去想也知道到底有多糟糕。“再来一记诅咒估计就要当场去见梅林他老人家了。”兰科伸手掏了掏自己的口袋,从里面拿出两瓶装着奇特液体的玻璃瓶。玻璃瓶内,晃动的血液带着鲜艳的颜色,即便过去了五十多年,它也依旧有着强大的作用。“独角兽的血,这可是非常稀缺的资源了。”“即使你处在死亡的边缘,独角兽的血液仍可以为你保命,但要付出可怕的代价。你要杀害一些无防备的纯洁生物来救命,而且你的生命也将只剩下一半,从血液进入你的嘴里开始,你就会被诅咒。”未经处理过的独角兽鲜血有着诅咒的力量,它会疯狂诅咒每一个妄图吸食独角兽的血的东西。独角兽的血也是国际禁售物品之一,每一蛊司的价格在黑市上都是高的吓人。毕竟就算会被诅咒,也好过真正意义上的死去。谁都怕死,更何况是那些不差金加隆的姥爷们?兰科晃了晃手上独角兽的血,“我这也算是出了大价钱了。”“你也不能让我失望了。”说完,他之前摁过的那片皮肤上的皮毛全部脱落,兰科倒出独角兽的血液,将其均匀的抹在那块皮肤之上,又用魔杖使这些已经进行过处理的东西浸入皮肤表层,这才向后退了几步。接下来便静等独角兽的血液发挥作用了。虽然不能指望这么点独角兽的血能让麒麟起死回生什么的,但有一点还是可以控制的。黑色的坚冰萦绕着水汽和麒麟的身体向上攀附。兰科拿出纸笔,让其飘在身边记录。“记录,接下来可能是一个奇迹的诞生。”治疗一只神兽,这可真是从未有过的体验。“神奇动物与巫师的身体构造并不相同,不确定其病发的原因也很难让我们找出病根,进行对应的治疗。”马尔福教授将魔杖轻触已经蔓延到他身边的黑色冰屑。黑冰屑拔地而起,迅速笼罩麒麟的身体。它们跳动着,盘旋着,缠绕着,在马尔福教授的目光注视之下迅速转化为奇特的魔法力量,融入麒麟的身体内。要和两种不同的黑魔法作斗争,这可不是件简单的活计。马尔福教授等了等,从口袋里拿出古怪书来,又扯了一瓶装满麒麟血液的瓷瓶,将其放置于手中,以防不时之需。见麒麟身上的黑色粉末彻底融入后,兰科振臂一挥,魔杖对准头顶的天花板,随着一道咒语的发出,这里的冰冷程度又降下来了一分。麒麟即便处在昏厥的状态,也下意识的不安的发出了低吼的声音。“别着急,马上就会结束的。”兰科低声呢喃,轻声念了一句什么,头顶积攒而成的黑色冰屑如同雪花一样从空中落下。此刻,整个房间都变成了黑色的汪洋。……“怎么样?”兰科走出来的时候,外面的一众巫师紧张的围了过来。“治疗的结果还不错。”兰科先拦住了往里面一头窜,打算扎进去的巫师,随后又拿出了一些资料和数据来。“里面的魔法还没有结束,等到三个小时后,嗯,那个时间的话大致上就结束了,到时候我会过来,在这之前不要打开这个房间的门。”房门缓缓关上,华夏魔法部的官员看到那个房间门后似乎有什么黑色的东西正在疯长。【稳定运行多年的小说app,媲美老版追书神器,老书虫都在用的换源app,huanyuanapp】“好吧……”无奈再次妥协的华夏魔法部官员与负责麒麟治疗的治疗师对视了一眼,那位治疗师虽然还是不太相信,但还是决定信任一下这位黑魔法治疗体系的提出者,传说中的那位治疗师。“希望你说的都是对的。”那是自然。因为啊,这样一来,除了他就没人能治得好这只麒麟了。马尔福教授笑着返回了会场中,哈伦纽斯教授见马尔福教授笑的这么开心,不由得好奇:“你这是又干了什么缺德事儿了?”哈伦纽斯教授毫不客气的说道。“你又在瞎说什么呢?”马尔福教授不太满意哈伦纽斯教授的语气,他把魔杖放下,随后从兜里拿出一小撮金色的毛发。“这是?”哈伦纽斯教授拿过一根,放在眼前微眯起眼睛。随后他满脸震撼看着兰科,“麒麟的毛发?”“你又从哪来的?把麒麟给宰了?”“??”马尔福教授头顶闪过一个问号,“我在你心里都是这么凶残的形象吗?”你猜啊。哈伦纽斯教授给了马尔福教授一个白眼,示意他自己去体会。“好吧,刚刚你也看到了,华夏魔法部的巫师邀请我去帮他们做了一件事。”牢不可破的誓言让他无法说出什么,但也只是无法说出他看到的东西。绕过这种誓约魔法马尔福教授早已轻车熟路。“如你所见。”“治疗麒麟?他们竟然把麒麟带过来了?!”哈伦纽斯教授满脸的不可置信。“如果说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的话,那么在此之前拼上一把那就情有可原了不是?”马尔福教授放下手中的东西,将实现放在了不远处的几位治疗师身上。“你说,那些治疗师发现了么?”“发现?发现什么?那些断手吗?”哈伦纽斯教授顺着马尔福教授的视线看过去,却发现,那些治疗师们的手都有些不对劲。“他们那些手……”“都被诅咒了。”马尔福教授垂眸,“治疗师都被操控,这次的国际学术研究会,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口袋里的那个被分开的人正在一点点重新构筑新的身躯。这可不太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