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权的旅行

话说上回,权偷听到核酸和燕弦说话之后,设下语套,勾起燕弦和核酸的兴趣,借机住在了燕弦家。随后燕弦、核酸、权和金儿、梁钢一行五人便朝燕弦家去了。

燕弦的家很大,上下共三层,其中两层都摆着各种各样的工具,架着各种各样的台子,看着十分阔绰,让权等三人赞叹不已。

“我游历近十几个区,头一次见有这么大房子的。”平常总是面不露色的权,今日也是吃了一惊。

燕弦进家之后,带上了一个挂耳的耳机,点了点头,便有一个四轮的架子盛着五杯清水滑到了五人身边。

“各位喝点水吧。”

“这?怎么做到的?”金儿直瞪着眼,转圈看着旁边四人,权在中间也是惊的发笑,梁钢更是不知哪里痒的直挠头。

燕弦指了指自己的耳机,“脑波信号,都是些小玩意儿而已。”

核酸看到三人目瞪着不知看哪儿,口呆着不知吃啥,心里只暗暗憋笑,说不出话。

“你说你们在找书?那不只是传说吗?”燕弦问。

“哦,你说的那个传说?包含一个遗失的图书馆吗?”权反问着。

“可纸质书、图书馆,应该只在传说里吧?”

权抓起一个杯子,轻轻喝了一口水,“燕弦,要不先让梁钢和金儿去睡一会儿?”

燕弦很有默契地懂了权的心思,便要请两人出去。金儿毫不犹豫地直接出去了,而梁钢却有些不满,不过他还是照做,跟着燕弦去了另一个房间。

现在是核酸和权共处一室,核酸见安静的尴尬,便寻了些傻傻话题来聊,“权,我还是头一回见到女人。”

权听到后笑了笑,也不知道回些什么好,只好不自在地喝了口水。核酸却还再自说自话,“不过你别多想,我可不会对你怎么样,我知道那种事情会让女人怀上孩子,生孩子还会让你们痛苦,我可不是那么缺德的人……”

核酸还没说完,燕弦便进来了,权连打断核酸的话,问着,“我们在这儿说话,他们听不到吧?”

“放心吧。”随后只听门“啪”的一声关上,又“嘣嘣”两声,像是扣了两口钟一样,便把一扇小小的门堵了好几层。燕弦说,“这样,肯定没人听的到我们说什么了。”

权听完后,顺势坐到了椅子上,左腿轻搭在右腿上,再架起胳膊,像是她的主场般,之后,她直奔主题,“你俩应该也知道了,玻璃墙后面有另一个世界吧?”

核酸看着她这种架势,也只好在一旁看着燕弦如何行动。

燕弦问,“关于那个传说,你知道多少?”

“很少,不过我知道,那不只是个传说,那传说里多多少少说的就是真相。”

核酸点头,而燕弦却怀疑地盯着权。

“当然,还有很多真相,需要我们继续探明。”

核酸激动拍起掌来,“说实话,你倒是和我想的一样,不过燕弦……”

燕弦看了一眼核酸,核酸也没再继续说下去。

“我们是被骗的一群人,大概率是被奴役了,看看这些书,”权从一个包里翻出些书,放在桌上,“书上全部写着如何反抗,而有些人不想让我们反抗,所以,他们在这个世界抹除了书的存在。”

燕弦翻了翻桌上的书,又放到了桌上,“可以让我看看那些书吗?”

“你只能当着我面看几页,你也知道这是重要的东西,我必须保护它们的完整,也得随时带在身边。”

“没关系,”说完,又一架四轮车跑到了燕弦的面前。燕弦把书拿上架子,一页一页迅速翻动起来,车上的仪器射出道道红色光线,上下扫描着每一页的信息,“只给我几分钟时间,书就存我这里了。”

“权,所以你想做什么啊?具体的。”核酸在一旁激动好久了,终于轮到他说句话。

“我想建立一个组织,沙中会,搜集玻璃墙后有人的证据。”权说的坚定。

核酸听完大喜,而燕弦却愁眉紧锁。

权很明白,燕弦才是最该被自己说服的人,可不知什么原因,她和燕弦之间总像隔座山一般,心意无法相通。权本以为自己和他俩不用多说什么的,便可互为知己的,她觉着没人忍受的了欺骗,觉着所有人都会去探寻未知,觉着自己三言两语便能说服两人与自己站在同一战线,可事实却不是如此。看着燕弦对真相毫不在乎,权开始迷茫起来,她不知道燕弦在想什么,又不知该不该问,也不知该问什么,她心里直犯嘀咕。权见今日不会再有进展,便站起身和两人说,“那我们今天就说这些?”

燕弦犹豫了一下,心思凝重地点了点头,“我先带你去住的房间,你和金儿一起睡吧。”

权也点头答应。

之后,又听得“嘣嘣“两声,门打开了。燕弦送权出去,对权说着,“我能预感到,如果按你说的去做,会死很多人,有可能是你,有可能是核酸,也有可能是我。”

权听到后,瞳孔一张,“死有什么怕的?为这事死了,比活着有价值吧?我们被欺骗了一世,一生都对世界一无所知,你喜欢这样?”核酸在一旁也被说的激动,圆圆瞪着眼。

可燕弦到不以为然,“是吗?我倒不觉着被骗了什么,真理一直离我很近的。”

说完,便给权指认了她的房间,转身走了。

权看着燕弦事不关己的样子,直生闷气,既然从他这里没什么突破,那只好再去别处看看了。她没有进房间,反而转身下去了,她要在三十三区探查其他遗失书籍的下落,探听更多玻璃墙后的传说。她已记不清三十三区是她探查的第几个街区了,可她依然不知疲劳地寻找着。可惜的是,这里没有新书再出现,也没有更新鲜的传说故事了。

她本有些失望,可仔细想想,今日发现燕弦和核酸这两人也不愧是个大收获了,而且前几天还收获了连城安,她已经足够幸运,这两个收获应该足够让她兴奋一阵,也不能再央求得到什么了。提起精神的她又开始整合起这些收获,计划起自己与沙中会的未来……她在黄沙世界里就这样走着,想着,回来时,已是黑夜了。

权打开自己房间的门,躺在了燕弦为她准备的铺盖上,不过,在这静静黑夜里,她隐隐听到,似乎有谁在抽泣,抽泣声打断了她对未来的计划和思路,她的灵魂又被拽回到了现在的时空。

“金儿,是你吗?”虽然她很确定那是金儿,可她还是问了问。

没有人会话,抽泣声还在继续,权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光棒拧亮,看见金儿用被子把自己蒙的死死的,气也不透。权掀起被子,抚摸起了金儿,“金儿,怎么了?”

“梁钢不知发什么疯,把我连骂一顿,他还扒了我的裤子……”

权大吃一惊,“他强迫你做那种事情了?”

“没……那到没……”

权把金儿搂的更紧了些,嘴上柔柔安慰着,面色却在暗暗光里,逐渐发起狠来。

金儿哭诉着,“他埋怨你什么都不听他的,便对我撒气……”

梁钢是权游历到一个男性街区时认识的。当三人初见时,权看着梁钢对自己总顺顺贴贴的,就觉着梁钢有用,她觉着自己常年游历在外,又看着梁钢壮硕,便想顺势找他加入队伍,以来保护两人的安全。可那时的权并不知梁钢为何顺着她,只觉着有用而已,之后,两人交往时间越长,权才发现,男女之间有一种说不清楚的联系,再接着,她逐渐找到了掌握这种联系的力量,并用这种力量控制梁钢。她本以为有了梁钢的照看,她和金儿便会在黄沙世界安全许多,可没成想,梁钢反而成了伤害金儿的人。

权抱着金儿,反复思考着对付梁钢的方法,一直思考到金儿入睡。在她确认金儿睡死后,才悄悄起身,敲开了梁钢的门。梁钢看权进来,拿着打铁的力气把她搂进屋子里,抱起后紧紧压在墙上,一手解扣,一手胡摸。权夹住梁钢的脸,轻盈盈地说起话来,“梁钢,你是不是不听话,骂我金儿了?”

“哪有的事儿,就是一急,说了几嘴。”梁钢只顾亲权,全然不认真的解释。

梁钢轻轻一巴掌打在了梁钢的脸上,“你还听我话吗?”

梁钢只是尽情发泄着自己的欲望,也不知听了几分。权双手一搂梁钢的脖子,往梁钢耳朵吹起气来,“你还听我话吗?”

梁钢这才停下,夹着权的脸问,“怎么了?”

“第一,以后不许欺负金儿,不许骂她,也不许碰她。”

“别说是第一,哪怕你说到第十,我也听你话。”

“梁钢,你真好,”权迷离看着梁钢的双眼,又把头搭在了梁钢的肩膀上,“还有一件事儿,今天我才知道,连城安就是三十三区屠杀案的凶手,难怪他跑了出去。”说着说着,权竟然落下泪来,这女人的眼泪可是好东西,惊的梁钢直心慌。权见势,继续流泪说到,“我真不该把他留家里,真怕他哪天把我杀了。”

“我就说那小子不能信,你这下知道该听我的了吧?”

权柔柔点头,只是言悔。

“你别怕,我回去找机会把他捆起来,埋了。”

权这才擦干眼泪,继续和梁钢火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