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天台遇杀手

铁锁被于京用一根牙签轻易就打开,众人看得一阵惊愕,难以置信。

尤其是王大顶,他对于自己的开锁技术,那是相当自信的。

可现在连他都开不了的铁锁,于京居然用一根牙签就轻松搞定,这让他情何以堪!

其实不要说是别人了,就是于京自己,也被这大宗师级别的开锁技能震撼得无以复加。

要知道,牙签根本就不能触及锁芯,可于京感觉到,在他手中的牙签,似乎能随意变化,软硬自如。

如此开锁技能,简直是神乎其神,不可以常理度之。

岂不知,技能可分为:入门、熟练、精通、登堂入室、妙境、宗师、大宗师、地级、天级。

大宗师,已经相当于任何一个领域中的王者,而每一个领域王者,都会发生某种未知的蜕变。

开锁大宗师,便是心力与意念的蜕变,相当于是精神力升华。

对此,于京暂时还没来得及体会。

此时他拔出牙签,注意到陈佳影三人惊愕的表情,心下一阵得意,但旋即就淡淡的喝道:“都没见过世面还是怎的?这个时候还发什么呆,赶紧上天台啊。”

这个13装的,都可以打九十分以上的高分了。

“啊!”

“哦!”

文编绩与王大顶被于京的逼格震慑,皆是快步走上了天台。

只是王大顶的神色,依旧还是有些木然,显然被打击得不轻。

而文编绩清醒过来后,取而代之的就是兴奋。

陈佳影是最后才移动脚步的,见于京进门后,又把铁门锁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怀疑,轻声道:“你欠我一个合理解释。”

说完,转身跟上王大顶和文编绩。

于京也快步紧随其后,面带一丝无奈。

的确,作为一个曾经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少爷,现在却展现出了高超的开锁技能,任谁都会怀疑。

最关键的是,他的心思表现得太过缜密,像是一个极有经验的特工,太神秘了。

解释是必须的,可系统之事,于京只能将之永藏心底。

这注定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这么一来,他就需要向陈佳影编造一个合理的故事。

否则,当以后他的能力一个个展现出来之时,恐怕会生出许多不必要、但又极为麻烦的事端。

天台上,王大顶和文编绩已经找到一把几米长的梯子。

那王大顶也恢复了神态,与文编绩一样,皆是面露喜色。

很快,两人就寻了一处与和平饭店相邻的天台,直接将梯子搭了过去。

“这位美丽的小姐,你是我们之中唯一女性,不如你先过去吧!”

王大顶装出一脸的斯文,微笑着向陈佳影作了一个请的动作。

只是在于京看来,他的表情明显是在献媚讨好。

“艹!”于京骂了一声,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一脚踢在王大顶的屁股上,“你个土匪头子,我的女人你也敢心存幻想?赶紧混蛋!”

“你……”王大顶大怒,可又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有些悻悻的摸了摸被踢的地方道,“你这人,怎么如此的粗暴?”

其实在王大顶的心里,于京开锁都比他厉害,想必其他本事,也不比他差,故而有些畏惧于京。

“行了!”陈佳影阻止两人吵闹,转头向文编绩道:“文编绩,你身上的胶卷,是关东军用活人做生化细菌实验的证据吧?”

“能给我看看吗?”

“是的,当然可以看。”文编绩点头回答,慌忙拿出了一个黑色塑料筒,毫不犹豫的递给了陈佳影。

陈佳影接过塑料筒,打开盖子,确里面的胶卷完好后,将之又递回文编绩的手中,“走吧,咱们先离开这里,等大家都安全后,我会帮你把胶卷交给可以让它曝光的人。”

“能够揭露那些侵略者的暴行,也不枉你此番遭受这般苦难。”

文编绩重重的点了点头,眼睛微微赤红。

正如陈佳影所说,只要能够揭露日本侵略者惨无人道的暴行,自己所受的苦难,都是值得的。

陈佳影说完,刚要踏上梯子准备离开,却蓦然发现,自己一直挂在肩上的皮包,居然破了一个洞。

最可怕的是,一枚对她非常重要的徽章,也不知在何时,从那破洞中掉落丢失了。

“不好!那枚徽章关系重大,万万不能丢失,否则,必然会生出许多难以想象的事端。”

念头转动间,陈佳影惊出一身冷汗。

但眼前人多眼杂,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告知众人,她突然想起自己还有要事,需要回到和平饭店。

三个男人顿时沉默不语,各有不同的心思。

其实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于京心下则是通透得很。

只不过,陈佳影的那枚徽章,具体是什么时候丢失的,连他都没有注意到。

沉默间,他根据熟悉的剧情回忆,似乎那徽章是掉在了某个楼梯间,只能回去找一找了。

这正合了他的意。

当下陈佳影快速告知文编绩,让其如何如何去一个地方,然后将胶卷放在某个隐秘之地,到时会有可信的人去将胶卷取走。

文编绩身为一个报社的编辑,记忆力自然不差,很快就住了陈佳影的话,转身就要爬上梯子。

这时于京突然拍了一下他肩膀,严肃的道:“老白,胶卷脱手后,千万不可与家人联系。”

“哪怕是打一个电话,或者偷偷的去看他们,也不行!”

“因为你的家人,必定已经被特务监视,你一旦与他们联系,自己必死不说,还会害了他们。”

嘶!

此言一出,不仅是文编绩,就连王大顶和陈佳影,也是心头一寒。

三人能够预想得到,若非于京及时提醒,文编绩此番离去,只要他与家人联系,必然是凶多吉少。

一时间,三人对于京缜密的心思,都有些惊异。

面对三人的目光,于京只是莫测高深的一笑,不做解释。

片刻后,文编绩顺利的爬到了对面的天台,王大顶则是看着陈佳影,目光恋恋不舍。

于京直接就给他一脚,瞪眼道:“赶紧滚蛋,再让我发现你对我的女人心存幻想,信不信我废了你的第三只脚?”

一开始,王大顶还不明白所谓的第三只脚是啥,直到顺着于京目光低头一看后,条件反射的就夹紧了双腿。

“你……算你狠!”

王大顶不敢停留,恨恨的的说了一句,也踏上了梯子,快速爬到对面的天台,与文编绩一同离开。

等到王文二人的身影消失,于京这才玩味的摇了摇头。

刚要招呼陈佳影回去,忽然见她欲言又止,顿时明白她想要说什么,忙开口戏谑的道:“佳影,难道你没发现,自己都习惯了被我……”

“住口!”陈佳影断喝一声,打断了于京嬉皮笑脸的言语。

于京不说还好,这一说就提醒了她,一想到这混蛋得寸进尺的种种行为,整个人那叫一个气愤,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要不是时机不对,她势必要将于京暴揍到跪地求饶不可。

这一点不用怀疑,只要于京还在意她,她就有办法让于京无力反抗,甚至乖乖的承受她的怒火。

“回去再找你算账!”

理智战胜了冲动,陈佳影冷冷的说了一句,瞪了于京一眼,抬步就要朝前走去。

唰!

于京猛然拉住了她,而后目光死死盯着三丈外。

也不知何时,那里已经站着一人,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青年人。

突见此人,陈佳影下意识的抓住于京的手臂。

啪啪啪!

青年拍着手掌,目光看向于京,阴森森的道:“看得出来,你果然与情报中所述不符,至少你的反应力,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

“刀哥他们那群酒囊饭袋,死得一点也不冤。”

似乎发现于京脸色有变,青年呵呵一笑,“你也不用担心,刀哥等人的尸体,还没有被人发现。”

“只不过……这对你一个即将要死的人来说,还有意义吗?”

于京没有说话,眼前的这个青年,身份已经很明显。

对方必然是一个杀手,与刀哥那群人一样,也是受杀害自己家人的幕后凶手所雇佣。

而且,此人恐怕是一个比之刀哥还要可怕数倍的杀手。

于京担心的是,他不知道以自己入门的鹰爪功,究竟能不能对付得了此人,如果自己不是对手,那么他与陈佳影,今日恐怕都活不了。

听对方之言,刀哥等人的尸体,还没有暴露出去,不管其目的何在,这都让于京安心了不少。

不然,他就是能杀了对方,事后也只能再次重演逃亡之旅了。

“呵!看来,今日我要与你陪葬在此了。”陈佳影一声轻笑,目光淡淡的扫了青年杀手一眼。

转而又微微凝视于京:“你隐瞒了许多事,想来这些事情,一定是极其的惊险刺激的吧。可惜,现在不是听故事的时候,别人也不会给你机会向我细细道来。”

“是啊!”于京深深一叹,他看出了陈佳影眼中的绝望,心中不由一阵刺痛,“佳影,这辈子我注定是要带着遗憾死去的了,下辈子我一定要让你早早的爱上我。”

“嗤!”陈佳影还没说话,青年杀手却嗤笑一声,“怎么会呢?你的女人很漂亮,等你死后,我会好心帮你……”

“艹!”于京舌绽春雷,张口大骂一句,“你他妈的算个什么东西,给老子死……”

死字还没有落下,人已飞身扑向青年杀手。

鹰爪功!

苍鹰扑食!

唰!

双手屈指成爪,疯狂抓向青年杀手的眼睛、太阳穴、咽喉等要害部位,两脚则飞快的向前踩踏。

一瞬间,诸多鹰爪打法、杀人秘技、招式变幻、运劲法门、呼吸法决等等,像是回放电影似的,在于京的脑海中浮现。

使得他想都不用想,出招就知道该怎么打,如何去变招、拆招、反击,俱是胸有成竹。

而那青年杀手也是相当的了得,一手黑沙掌使将起来,简直是虎虎生风,招式又黑又毒,同样专攻于京的全身要害。

嘭嘭嘭嘭嘭!

两人顷刻间就对战了数十招,招招均是硬碰硬,谁也找不到对方的破绽,竟是势均力敌。

唯有于京知道,他的鹰爪功正在飞速融合,转变成身体记忆。

照此打法继续下去,不出两分钟,于京就能将鹰爪功融合到五成左右。

然而……

噗哧!

也不知在什么时候,于京的手中已多了一根牙签,并闪电弹射而出,转瞬连根没入青年杀手的左眼。

巧妙的弹射手法,加上强劲的指力,致使牙签进势不减,继而刺穿了青年杀手的脑膜,直达其髓干。

“你……”青年杀手眼球一瞪,手指着于京,不甘的倒地而亡。

直到临死,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一开始就已陷入于京的算计中,继而从心理上轻视了于京。

结果,就是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反派,皆死于话多!”于京冷冷的自语了一句。

也不想想,他一个身怀系统的人,岂会那么容易就流露出绝望的神色?

一切都是为了迷惑青年杀手,使其对他轻视。

而陈佳影的真实表情,则是真正的神助攻。

同样也在于京的算计之内。

由此可见,于京在一群杀手的追杀下,能够从上海逃到东北,躲过了三个月,不是没有道理。

他不仅对自己狠,心计也令人恐惧。

天台上不能久留,于京在青年杀手的尸体上取出牙签,摸尸得到一些财物和一条有着玄机的皮带后,来不及检查一下,便拉起还在发呆的陈佳影,飞快的离开天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