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期盼的未来
中土铁锤部落
等了一个多时辰后，坐在主帐中的兽王和弁邪师才听到老远传来的交谈声。
“索伦，好久不见。怎么还是你来啊？赶紧去湖边照照，头发都快白完了，还舍不得退位让贤吗？”
“哈哈哈哈哈哈……你看我这样子，是老当益壮，威风不减当年，好不好？”
“呵呵，听说你儿子索亚已经能和你打成平手了，是吗？”
“嗯？这话你听谁说的？”
“这你不要管，你就说是，还是不是就行了。”
“哈哈哈哈哈哈……怎么，不行啊？要不找个时候，我们来过上几招，看下你能不能替我去教训教训他。”
“算了吧，我可不想落个欺负老头的名声……”
“对了，鲁尔曼，听说最近你们南边有些猿人经常偷你们的工具，跟你们学着取火，还成群结队地模仿你们捕猎，是不是有这回事？”
“这话说的，好像你们高塔部落的东西没被猿人偷过一样，不过就是一群会站起来走路的大猴子，偷得也都是些破石头，捕得全是些野牛、野鹿之类的小动物。倒是一见着我们，撒腿就跑，那个快啊，促溜促溜的，真是跑得比兔子还快……”
“不过，鲁尔曼，你有没有觉得这些个猿人可比猴子聪明多了，而且越看越不像是猴子，反倒跟我们越来越像。索亚上个月在边界巡逻时，还发现了一支数量过百的猿人种群。”
“哦？那然后呢？”
“然后？当然还是把他们统统赶跑了，听说他们的肉并不好吃，而且看着也怪可怜的。所以只要那些猿人不太碍事，我们一般也不会下杀手的。十几万年来，我们祖先不都是这么做的吗？”
“索伦，你说得对！有那功夫还不如多去打些猎物，让大家吃得好一些！”
“嗯，不说这些了。鲁尔曼，你知道汗王急着找我们来干什么吗？”
“管他呢，来都来了，进去不就知道了！”
“说得也是……”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不多时兽王和弁邪师就看见两个威武雄壮的高等兽族走进帐来，一个看起来比较年轻，满脸傲气；而另一个则头发花白，一脸肃穆。
两个高等兽族看着坐在主位上的弁邪师皆是一愣，面面相觑后，一齐扭头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坐在右侧的兽王。
“啊……索伦，鲁尔曼，你们来了。”
“恩，汗王。”“汗王。”
“最近都还好吗？”
“好得很。”“我也不错。”
兽王见状立即起身，分别和两个高等兽族拥抱了下，在亲切地打过招呼后，将他们引到左边位置坐下，接着自己也坐回了原位。
“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四魔狩之一的弁邪师。”兽王看着对面的索伦和鲁尔曼说道。
“四魔狩？”“弁邪师？”索伦和鲁尔曼听后大感震惊。
虽然兽族和魔族常有来往，但传说中的高级恶魔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没想到竟会是一个干瘪矮小的老头。再说，四魔狩在魔界可是仅次于暗尊的存在，这个弁邪师此次亲自前来，不知究竟所为何事？索伦和鲁尔曼暗自思索着同一个问题。
“咳……”兽王轻咳一声，然后对索伦和鲁尔曼使着眼色，“还不快见过邪首！”
“参见邪首。”索伦和鲁尔曼随即回过神来，齐声行礼道。
“嗯。”弁邪师应了一声，扫了眼索伦和鲁尔曼后，再次看向萨尔。
“邪首，年长的是高塔部落首领索伦，年轻的是黑石部落首领鲁尔曼。”兽王先向弁邪师做以介绍，随后又对着索伦和鲁尔曼说道，“邪首这次亲自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索伦和鲁尔曼闻声，便同兽王一同看向坐在上位的弁邪师，等着他开口释疑。
弁邪师逐一环视兽王他们三个后，才慢慢说道：“从你们兽族诞生至今，应该已经在这片荒原上生存繁衍百多万年了吧。在这漫长的岁月中，你们饱受毒蛇猛兽的袭击，经历过不少灾祸，还与精灵族和龙族频繁冲突，乃至进行局部战争，当然同鬼族也时有摩擦。对于这片土地的贫瘠和危险，相信你们都有切身体会。”
弁邪师说到这有意停了下来，再次一一看向兽王他们。此时兽王、索伦和鲁尔曼皆是面色凝重，默然低头。
弁邪师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地蔑笑后，继续说道：“你们成天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生存，时时要与猛兽搏命，夜夜要提防他族的袭扰，恐怕很多族民都是惶惶不可终日吧……但如今，你们兽族早已从弱小走向强盛，成为中土数量最多的种族！现在是不是也该考虑换个更好的环境，让你们后代更好地生长？”
兽王他们三个满脸疑惑地互相看了看，皆是一脸茫然，不知道弁邪师这话究竟是何用意。
“邪首的意思是？”兽王直接问道。
“繁衍优势在促进你们快速发展的同时，也会给你们带来压力与威胁，就算龙族和精灵族能放任你们做大，各种资源的紧张也会迫使你们不断地同他们发生战争……”弁邪师并没有正面回答兽王的问题，而是意味深长地提醒道。
兽王沉吟不语，转而看向索伦和鲁尔曼，现在他们三个都已经大致明白了弁邪师此行的意图。
弁邪师见状也不在意，慢悠悠地接着说道：“我可听说中土之上，有一个非常美妙的地方，四季如春，瓜果飘香，到处都是参天的古树、清澈的水源和种类庞杂的动物。要是能迁徙到那里，以后你们的族民就能在繁茂的树下和清秀的山间，过上自由舒适的生活，既不用挨饿，也不用同巨兽搏命。”
“我可是刚从鬼族过来，他们就对同样景色优美的龙之谷很感兴趣。”弁邪师话锋一转，环视左右。
索伦和鲁尔曼眼中都充斥着强烈的欲望，以至于身躯都开始微微颤抖，而兽王却是神色复杂，似乎在权衡其中利弊。
“太好了，最近这几百年我们和龙族还有精灵一直都有摩擦，要不是碍着你们神魔之约，早就打起来了。”索伦率先开口道。
“索伦说得对，那些龙族和精灵向来瞧不起我们兽族，这次就让他们好好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鲁尔曼跟着接话道。
兽王则眉头微皱，看着弁邪师低声问道：“邪首是想让我们和鬼族一起行动，联手驱逐精灵和龙族吗？”
“不是驱逐，而是——消灭！”弁邪师眼中寒芒闪现，冷声说道，“只要你们鬼兽两族通力协作，我相信中土大地，很快就会归你们两族所共有！”
兽王他们三个听后面面相觑，震惊不已。
中土四族已经并立了上百万年的时光，兽族作为最后兴起的种族，从来就没有妄想过去消灭其他种族。
但这次情况迥然不同！既然魔族有意出面协调，那只要己方和鬼族齐心协力，消灭宿敌也并非没有可能！
“可这样一来，神族必定会插手……”兽王思索再三后轻声说道，明显是想试探魔族的动作和企图。
“这点你大可放心，我们新一代暗尊欲凌渊，是魔族数百万年来的不世之才！他的意思，是让神族和龙族还有精灵一起消失！”弁邪师神秘地说道，脸上满是诡笑。
“欲凌渊？”“新的暗尊？”“让神族也一起消失？”
兽王、索伦和鲁尔曼满脸震骇，惊呼出声，接着又都沉默了下去。
弁邪师见状面带微笑，也不催促，他明白中土之行的目的已经圆满达成。
过了一会儿，兽王抬起头来，以询问的目光看向对面的索伦和鲁尔曼。
索伦和鲁尔曼先后重重地点了下头。
兽王随即起身对着弁邪师说道：“邪首，虽然我们不喜欢阴气森森的鬼族，但我们愿意遵从暗尊的意愿。我会立即通知暴崩和犰刺他们，让联盟中各个部落都做好战斗准备。”
“很好！只有在我们魔族的庇护之下，你们兽族才会更加强大！”弁邪师示意兽王坐下，然后接着说道，“我们的具体计划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